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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潘放下模型就疾跑着去走廊,家建垂着头被另外一人拦着肩膀,手里被塞着易拉罐,明潘的喊话让他反应迟钝地抬头,冲他打了个不稳的嗝:“呦!”

“我们要迟到了!你还呦?毕业证是不想要了吗?”

旁边浅绿甲豪气一声“啪”家建肩膀:“酒量不行!再喝!”

明潘用腕机扫描这人,立刻恭敬请求:“老师,您能放我们走吗?我们还有模型要改。”

“模型?”绿甲闻言松了家建肩膀,烂醉的他立刻有垮倒的趋势,明潘赶紧上前搂住,咬牙给他抱稳。

“醒醒我的天哪!”

一林看着桓禹走近,再蹲下身去张手丈量,随口嘟囔着几个她听不懂的专业词,对那边明潘道:“是不是总发现尺寸和图纸对不上?”

“是的老师,那边让我们退回改……哎呀你自己站好!”

“然后每次只说一个问题,让我们来回来改。”

桓禹戳戳模型的一部分:“这里高度不对……我说你记下来。”

明潘听这老师醉里醉气地,不知道该不该信,而且家建又晕得迷糊,他一时松不了手。

“啧,到底记不记啊?”桓禹醉醺醺地不耐烦对走廊那两人。

一林看出他的不方便,点亮腕机蹲下:“我来录制吧,您说就好。”

“录制?这帮学生没有耐心看完的,你记下来……锻造部的学生,这点能耐都没有吗!”

醉是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但情绪至少是极其亢奋的。

“……你说,我记。”x录制!从我这边视角录制。

“好的主人。”

“首先是这个坡度,你们肯定拿类似的原图抄了……应该是大陆年574里第七版作品,数据没错,但是锻造时的切口不好,工具问题,至少生锈了;然后是这个接焊的地方,你看到没?”

“嗯嗯。”她专心记着,敷衍答

“哎!问你看到没?”

“在记了在记了!”她依旧在看腕机。

桓禹一个巴掌拍她后脑勺往模型侧面压,一边恨铁不成钢:“只记有什么用??记了是你的知识吗?真是不会学习我发现你们这群学生!”

x也突然被压在下面飞不出来。

“教就教,你不要动手动脚!”一林反抗打开他的手:“我又没有学过。”

“没学过现在学啊,我教你还有理了?”

吸气,深呼吸,不要和酒鬼一般见识,呼——从现在起,做一个善良的人……

“没学过还理直气壮。”

只关心粮食和蔬菜……

“就是这个里面,防潮少了,你看见没,里面气味也不对;还有这敲击声响,华而不实,锻造不纯……”

“嗯嗯。”吐槽归吐槽,该是自己答应做的还是要做完。

之后腕机打印纸张笔记下来,脱身的明潘详细看了看,大为感激:“谢谢老师!”

一林:“你都看懂了?不需要录像?”

“学妹写的很明白了,也谢谢学妹。”

那也是白录了。

桓禹突然凑过来一张大饼子脸:“你是谁学生?”

“我不是这的学生…”

“学妹不要害怕,反正你早晚都会进。老师,她还在报考没有进来。”

桓禹大着舌头:“我跟你说啊学生,你这脾气不太好,说你两句还打老师,要改!大大的改!”

“我真……”

“学问这东西,学无止境!你能保证你一辈子不接触吗?那不可能的!”

明潘是怕了这老师,拿着笔记拖着模型就走:“回见啊!学妹!”

“人也走了,我实话实说……诶诶诶!撒手!”

桓禹揽着她的肩,带着她就走:“有什么话,慢慢说,我有酒。”

“我找到这里是要帮忙的……诶诶”

“要有耐心……陪我喝酒先。”

一林忍不住暴走时只听他挨近咬耳道:“要我专门设计机甲对不对?嘘!别往后看……”他说话突然清明了许多:“也不要完全不挣扎,可以踹上几脚,只要最后不容易被我拖进来就行。”

“踹是吧?满足你!”她一脚不留情踹上他侧腿骨,在他没反应侧倒时又一个回旋后高抬腿补踢一脚他肩骨。

“扑咚!”背朝她摔惨在脚下好半天起不来。

“流氓行径,岂能惯你?”

地上的人慢慢听着,颤颤伸出五指,用力立着一根大拇指,最后无力垂下。

“主人哪里学的?”

“秘境里面,宁奕的高抬腿,但她当时是带风抬到我头部这,我还达不到。”

“先把这厮拖到无人处吧。”

“他好像刚刚也想把主人带到无人处。”

“要带也是我带。”

一林把砸晕的他揽肩上,偶而碰见路过的学生,看见他们揽肩的样子,也是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

看来他平时就“流氓”惯了。

找了个无人的储物间,企图把他摇醒来

桓禹:“zz~…”

事真的多,堂堂一个老师那么脆弱。

“主人,酒鬼还是得拿酒,哪种呢?贵的还是劣质的?”

“惯他做什么,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用楠崽的矿泉水。”

“收到,扣除一点数。”

“从机甲头淋上去吧?有感官吗?”

“有是有,但是主人,我们有求于人家,这么淋会不会惹他生气?”

“横踢他一脚就该生气了,不过你说的也对,矿泉水我自己留着吧。”

一林脱下手甲,对他张开五指,由弱转明的光束打照他脸甲上,她再用力汇聚光束,一丝焦味慢慢散出。

“??”她嗅了嗅:“什么味道?”

“x不知道。”

“哪里烧烤啊?总不是我这,你看这光都不强……”

她刚说完,对面脸甲着了一小撮火苗燃烧。

抬手想灭掉,桓禹迷糊糊地动了动头:“这……是哪?”

“储物间……”一林退开一点与他的距离,指着他脸:“着了,你着了…”

“什么着了,你是真的不是锻造部学生,我现在无比地相信。”

“等会,你着了,别动……”

“着什么着,锻造部的人都是要下锻造池的!机甲材料都是最耐火的!”

一林看他面甲上还在燃烧的火苗,道:“……我也无比地相信。”

桓禹疲惫地往后躺一躺:“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一林扇扇他的面上,边说:“我身体会长冰块,你看看有什么机甲配一下,或者根治一下?”

他端着越大的火的坐起来,把一林摆扇的手拿住,左右端详:“真是奇了,又是一个怪体质,是你的本源力量?”

她另一只手拿着矿泉水一时没法往他脸上扑,顿一下,她道:“不是,是……光。”

“稀有属性。”

桓禹办公也是认真,从存储空间拿出器皿,要划开她的手取液,发现她右手有割痕,看她一眼:“女孩子不爱惜自己,会留疤的,这躯壳比机甲脆弱得很,现在有的时候要好好珍惜。”

“哦……”她放下矿泉水,不好意思地挠头。既然对方也实诚,自己也该认真。

于是她作朋友的叫他:“桓禹你能不能凑过来一点?”

桓禹从取血间隙里懵着抬头——

“啪!”

他捂着脸,僵着呆看一林。

“……火,着了……”

“现在没了……真的。”

桓禹扳着她的肩膀对峙她的脸:“先不说脸上怎么会着?你家灭火扇人耳光?”

“我只有一只手,拧不开矿泉水。。。。”

“真的不小心着了,咱们继续看诊好吗?我一定认真。”

对方气笑了,站起来就要走。

“我陪你喝酒……不然?”

他顿住,坐回来:“不醉不归?”

“我还有任务,不能……”

“停!看看你酒量先。”

从存储空间拿出五罐,摆成一排,他边拿边说:“一罐都喝不了,以后别找我,三罐我勉强和你谈谈,五罐呢……我给你出价打折,八折。都是一口吹,断了不算一罐。”

一林低头看着那五罐新包装的饮料,没有说话。

“怕了呀?怕了就……”

“它们有名字吗?这酒。”

桓禹突然一愣,不由地低头看罐子,默了一会,沉声答:“没有。”抬头间继续拿她一只手,拿出取血针插入进入,冷漠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还没喝呢。”

“你的体质稀奇,有研究价值。”

“那能不能再打五折啊?”

桓禹“嘶”声诧异:“这么穷了吗现在的人?”

“对啊,我很穷的,能不能往开一面?”

“啧,你先喝了再说。”他还帮她打开易拉罐。

哪里的新手穷成这样?啊?新手期到十五那么多福利政策,不仅日常道具免费,没有花处,每升一级奖一万点数以外,任务奖励也是翻倍的。

一林将面甲嘴部摘下,抬手灌。

“你有没有大陆的领养家人?”

回答他的是吞酒的一阵咕噜声。一罐干完间,他也把针拔了。

她擦着嘴:“没有。”

继续干脆地拿起一罐灌入。

“老师呢?”

第二罐放下时,他敏锐看出这女孩是不行了,头微摆着幅度。

说谎的吧,惯是小孩用的伎俩,他打算收起三个罐瓶,却被紧紧抢住。

新手蛋子颇严肃对他:“你,做什么?”

“你喝不下了。”

“哼,小瞧——人?”她一手撑头:“不行,我觉得我亏了。”

“亏什么?”

她低声笑起来,往后仰一仰:“也不够挑战性,你也得喝,咱们比赛。”

“你也喝三罐……如果我赢了的话……嗯…这样,你要负责盯工机甲锻造。”

“你能赢我??”

“谁叫一个模型…都能出那么多问题。”她摇摇晃晃地嘟囔。

喝不赢也没事,反正她能请到人,还能八折。

“真是一个人精,我看你还没醉。”他也乐地能喝酒,拿出三罐又道:“如果你输了呢?”

“不可能输,这关乎到我的点数,我的命!”

“行……”

“开始!”打断对方说话就扫起一罐猛灌。

“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

他拿一罐削了头,手甲缩小浸入里头,罐头清液漏水般下退,不过十秒他咣丢空空的罐头,朝一林炫耀抬颔,刚要拿第二罐,一林抬手劈来,他反应极快收手回去。

使诈?

他佯装再次伸手,劈手下来被突增的木藤缠住,往下锁拉在她这边两罐头中间,越挣越紧。

“一口吹,中途不能停下来。”他看对方要偏头,半分不让地提醒道。

卑鄙。

他慢悠悠地拿了一罐照样切开,再次伸手入罐头,这时一林才堪堪喝完一罐,他这边清液已经少了一半。

一林在他疑惑的眼神里,另一只脱了手甲快速地拿来矿泉水,缠着的手拧开瓶盖,倾身过来。他往后躲时,用起冰的右手倾倒矿泉水,流入还没有退完的清液罐中。

“想用这种办法加水吗?你也喝不了。”

机甲里年轻的唇抿笑,不回答,水把他罐中缩小的手甲浸没以后,丢了矿泉水瓶,用冰手封住桓禹的罐口,叠压在他手上,浸入水里。她不知用什么方法破开左手藤蔓,扫拿第四罐,灌入嘴中。

疯了?

然后桓禹发现不止罐中水再也吸不上来,手也被她冻住了抽不出来。

他另一只手赶紧按住往外拔,拔不动!

第二罐还没有喝完就被冻上了,他必输。一看对面狡黠行径以后喝得正猛。

大不了再喝两罐。

他另长手切了最后两罐,一只入罐,另一只也要进时,对方拖着他冰封的罐头手扫开那罐,差点打翻在地。

“新手,你不要太绝?你四罐绝对到极限。”

与之相应的下颚不断挂水下来,地上也湿出痕迹,她并没有停下。

看她如此,他也不打算为难她了,慢慢品着自己的酒。

第四罐磕放时,已经想吐到不行,她看一眼他还喝,知道对方是在放水了,不停地拿第五罐,轻开口:“我想到……名字了,为这酒……”

“什么名字?”

“等我,喝完……”她才到嘴边,储物间门从外面推开,笔直地走进来一人,动作奇快地拿住她要喝的手。

“机甲呢?”手已经冻成冰块了。

桓禹一眼认出来人:“常司上官宁奕?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宁奕没说话,盯着两人冰扣在一起罐头里的手,立刻画决解开,捞出她的一只手。

那只手回归滋润带水的嘴边吹一吹热气取暖,边轻吐一句:“你谁?”

宁奕叹息:“回家。”

“你别捣乱……松手。”

“戴上机甲。”

“等会!你等会!”她要拿着罐头躲。

“她确实和我有赌约,只差一瓶了。”桓禹向人解释。

“什么赌约?”宁奕看向他,一林终于得空倒酒。

“……就是君子协议,她喝酒,我帮她监工机甲。”两人之间的玩笑,这位司宇官一定不能理解吧?

“这位小友和您什么关系啊?她喝了酒也算我朋友,我得问一句。”

没听说宁奕收学生啊?收徒倒是有,不过她可一直没有明面开口是谁。

“我徒弟。”

“专徒?”

宁奕静了几息:“我对她不像?”

桓禹快人快语道:“不太像,她看起来可不怕你。”

“新手,你师傅宁奕来了!”

“咕咚咕咚……”

“你看。”

宁奕端坐着沉默,一室之内的氛围慢慢低气压。

“您是突然施压了吗?”桓禹问。

“并未。”对方如实回答。

他看看一林,没有半分影响地喝着,可他这边脊背都撑不直。

心知可能是高等级差距,但为什么新手一点事都没有。

在他如坐针毡的时候,新手总算喝完,第一句话就是偏头对他:“所以……你答应亲自监工了?”

桓禹看一眼静坐在听的宁奕,立刻颇严肃工作地回答:“是。”

“还………嗯,打八折…?”

他看见宁奕向他微微抬高头……

居然记得清楚?绝了。

“是……”然后他赶忙对那边宁奕:“您不要误会,这并没有触犯强拐强骗相关法,也没有蓄意迷晕新手,酒的度数真的不高,我们真的只是,两方面正常的娱乐。”

对方静一会:“口头赌约不具法律效应。”

“所以,你让她白喝?”

“不不不,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呀!”

宁奕扶住歪歪斜斜的一林,沉默看着他,看得他头顶威压攀声,灵魂呼吸空间被急促压缩:“我,我我立字据!立字据,现在就立!”

“嘶,头好疼……”一林在自顾自地捂头,大脑集体罢工不干,陷入了一片电闪麻醉区,她看见很多星光在脑里闪,潮水从四面八方卷来,所站的地方起伏不断。

“谁在开船?要吐……”

宁奕扶起她的头固定住,探过她腹部位置,利落无声地抽回手,也不再扶她,让她从肩膀歪扑到身上。

桓禹写着写着,觉得这逼债压死人的威压还在持续,映证他想法的是从冰罐中取出的手甲无端“咯嘣”地发出轻裂声,无疑是威压正在实体化!脆弱物件根本承受不住!

这时他还能颤栗地探一眼静坐无声的司宇官,在灵魂时不时要挤出身体,如烟如梦地消失在飘渺虚空中时,他觉得他突然大梦初醒,彼时从未那么清醒过,前大半辈子的酒瘾都醒了!

“上官,司宇大人,字据您请收下,有事您发消息……不,往后职下一定恪尽职守,绝不会再出现此事!”再也不会胡乱拉人喝酒,好好锻造。

上司没有应他,在这窄小储物间坐得板直,他怎么敢坐不直,但他真的坐不起来直样。

“职下这就投身工作,绝无懈怠!”

“不必。”

“!!?”

对方平静道:“你已到退班时间,做你的安排即可。”

他悄然大出一口长气。

“有小孩……在海啸里…放烟花……好吵!!”一林烦躁地捂住耳朵部位,深埋宁奕身上,似乎真在想办法隔绝噪音。

清醒的两人沉默着,过会桓禹开口:“给她留醒酒的药吧,我这……”

“自由时间还剩七小时半,的确长。”

他秒懂,从未如此懂过上司,卷起地上罐头跌跌撞撞站起来,踉跄一脚差点滑倒门口,又抖颤着回来把抽血的用具和器皿一把罩走,迅速逃遁出房间带上门!

慢一秒都是对生命的不热爱!

一室冷寂寒凛,腿上的人还在迷迷糊糊地吐话,冰动的手冻得颤抖都不会了。

长息之后,还是安静无话地给她安上手甲,紧紧捆上。给她锁上,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自伤行为。

她的力度显然弄疼醉酒的人,立马反应地挣脱,推拒着她胸口,要从她身上起来。

不稳地坐着离开她怀里,冷亮道:“你是谁?”

对方都不愿意看她。

一林听着x焦急叫她:“主人!醒醒酒,大主人情绪到了临界点,要对您开始模拟惩戒方案了!”

她轻笑歪头,对坐着的人道:“她不会舍得的……我又没做错。”

对方无感情地含笑:“你没错?”

她凑近她的面甲,大脑是一点不能运行,不能从记忆里对应调出这个人是谁,她胡乱套一个人上去先认着:“你怎么还没走??你,你的龙呢?”

说着就要看对方身后,但根本扳不动,像块石头一样!

“你这假货……”她骂一声便伏在她硬挺的胸口,无力地犯困。

在她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对方忽然弯腰从她身下抱住她的腿,上身扛翻过肩膀,稳稳固牢腰身在上面。

“!!?放我下来……腰,腰疼!要吐!”她锤打对方后背,却得到不置一词的回应。

“真的要吐……”

大主人怎么回事,都不给主人解酒,虽然人又是它叫过来的,但它肯定是为主人好,自行去点数商城换十点数的醒酒药,飞到倒吊的一林脸前:“主人,把这个吃……吃,吃…”

它没送嘴边,大主人开始孤直向前走,清风环绕两人之后,储物空间不再,举目都是独属于碧绿流纹的空间,大主人踩着凌空的白阶梯越走越往上!

大主人这是要把主人带去哪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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