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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和皇后娘娘感情真好。”沈璧君语气羡慕。

凌岫但笑不语。

端起茶杯。

阮玉瑶这会儿已经没有形象包袱了,闻言笑出声。

耸肩摊手:“那可不,阿岫若是男人,我们就是夫妻了。”

“噗!”凌岫猝不及防喷了一口茶水。

“不好意思。”她掏出帕子擦嘴。

咩啊?!

凌岫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神情。

谢邀啊。

“哈哈哈,直叫人羡慕。”沈璧君抚掌而笑。

她是书香世家的闺秀,第一次见面,凌岫还觉得她非常端庄娴雅。

至于现在。

是很,很大气爽朗。

凌岫看着她们说笑,怀疑她是跟阮玉瑶待久了,被影响…..了。

自凌岫离京,沈璧君经常入宫陪阮玉瑶打发时间。

还加上一个魏湘瑜。

听说魏湘瑜知道凌岫离京出走,吓了一大跳,赶紧进宫跟皇后请罪。

一来二去,几个人都熟了。

这不凌岫看着青柳进来传话,平北将军夫人,魏湘瑜进宫请见。

想曹操…想魏湘瑜她就到了。

“德嘉郡主果然在娘娘这里。”大家见过礼,魏湘瑜眼睛一亮,看着凌岫。

“……杨夫人,好久不见。”凌岫看着她们莺莺燕燕,心中无奈。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心中复杂地抹把脸。

沈璧君:“还没恭喜湘瑜,杨将军果然是青年才俊。”

“那,也要恭喜郡主了。”魏湘瑜脸微红,只得转向凌岫。

默默吃瓜的凌岫:“……同喜同喜。”

这一说,凌岫当即想起她昨天忘记向姜宴道喜。

于是等到凌岫陪了几天阮玉瑶,出宫去看李馨,才遇到姜宴。

“你怎么在这?”凌岫略微意外。

她正带着李馨准备去济孤院看看,明天小孩就要开工学习。

今天凌岫就是来看看管家找的夫子。

一出门就看见姜宴立在马车边。

“当然是找你有事儿。”姜宴正经回答。

心里想的是,今天运气不错,终于守到了她。

谁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上门?

凌岫疑惑但点头:“可是我们准备去济孤院和义学。”

“正好,我也准备去安宝坊。”姜宴现编理由,“咱们一起去。”

济孤院那么大的院子,内城自然是不好找。阮玉瑶当初安排在外城安宝坊,连着义学一起。

凌岫并没多想,点头:“好。”

于是两大一小,老规矩坐马车。

李馨已经知道凌岫是郡主,刚开始非常震惊,现在见她还跟以前一样态度,就放松下来。

郡主=凌姐姐。

然后就该吃吃该睡睡。

只是她转头看着那两人,心中叹口气。

她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他们怎么能视若无睹?打情骂俏?

李馨撑着脸,默默转身。

“姜闲逸,忘记恭喜你了。”凌岫理一下袖子,转脸看向他:“恭喜……宁安侯。”

姜宴一愣,随即笑了:“同喜,恭喜未来的宁安侯夫人。”

凌岫:“……”谢谢但不必。

路程略远,凌岫都快坐晕车了才到。

“阿岫,还好吗?”姜宴扶住凌岫。

她摆摆手,缓了口气,李馨一脸老成的站在边上。

揣着左手。

右手扶着凌岫,“凌姐姐,晕车可以多上蹿下跳。”

一脸认真。

夫子就是这么说她们的,这样就不晕车了。

凌岫一言难尽地低头看着她:“谁教你这样说的?”

抚额:“小馨,上窜下跳不是这么用的啊。”

又不是窜天猴!

“是夫子教的啊。”李馨小眼神儿怀疑地看她。

“凌姐姐,你看我都不晕车。”理直气壮!

姜宴忍笑,扶着凌岫的手,微微颤抖。

凌岫转头瞪他:“不晕车了不起吗?”

姜宴收笑:“阿岫,多适应就好了。

城里人多,马车走走停停,确实难受。”

他表示理解。

凌岫扭头跟李馨好好解释为什么那个成语不能这么用。

边说边往济孤院大门走进去。

红绫上前迎接,“阿岫,你来了。”

院长就是红绫,昨日说起凌岫想来看看,她就提前出宫了。

“最近怎么样?”凌岫牵着李馨往前走。

这会儿孩子们都在自带的教室学习,院子比较安静。

红绫:“最近还好。刚开始开办的时候忙了些,京中义学堂在安乐坊。”

凌岫点头,京城太大了,济孤院和义学是独立的。

“阿岫,你看前面就是学堂。”红绫抬手指向前方。

月洞门小院,隐约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

凌岫嘴角上扬,老怀欣慰:“他们学习怎么样?”

“挺好,除了太小的,大家都很认真。”红绫微笑看着凌岫。

“那他们有月考吗?”凌岫问。

“当然,考过几次了,还是有很多优秀的苗子。”

凌岫听得点头,比宁州的要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京城文化气息更浓厚,小孩子读书很上心。

特别是义学。

那里都是求学意向强烈的小孩,竟然还有已过启蒙年龄的大孩子。

“大孩子更稳重,只要有求学之心就好。”凌岫点点头。

他们已经到了义学。

这会儿凌岫看着眼前这位义学馆长,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中年雅士。

听说是无意仕途的进士,书香世家出身。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凌岫感觉自己受到了文学大家的精神洗礼。

“劳林先生费心。”凌岫抬手郑重一礼。

林业生也客气回礼:“听说是郡主和皇后娘娘一起开办的济孤院和义学,二位是真正的女巾帼。”

凌岫心中一窘。

怎么都听说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先生谬赞了,我等只是略尽绵力。”心中一紧张,凌岫又开始熬鸡汤:

“您和众位夫子才是栋梁之才。是照亮这些孩童人生路的明灯啊!

万望先生大才,为大延培养更多栋梁!”

见林馆长表情略微意外,凌岫再接再厉:

“其实先生有所不知,我和皇后娘娘恨不为男儿身,像先生一样教书育人,成为孩子们的人生导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末了,凌岫拿帕子点点眼角:

“可怜因战事变成孤儿的孩童,这些可都是大延未来的新鲜血液。

皇后娘娘特地派我往宁北一行,就是为了济孤院和义学之事,能否试行。

幸不辱命,如今初见成效。

多亏了如先生这样的奉献者啊!”

凌岫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众人听得心中感动不已。

林业生从听到凌岫说得为天地立心开始四句话,就震在当场。

不敢相信这是女子能说的话。

但事实就是。

在听她后面声泪俱下,一番陈情,顿时感觉自己大半辈子竟然还没有一个女子通透!

林业生心中暗自决定回去为义学和济孤院诗赋一篇,歌颂皇后娘娘和德嘉郡主郡主的品行。

他一抬手,认真向凌岫一礼:“郡主才是谬赞啊,我等男儿竟是不如你们!”

凌岫客气总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义学有你在,我和娘娘都很放心。”

最后再把对游夫子他们说的一番话复述一遍。

听得林业生连连点头:

“郡主大才!好一个‘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啊!”

凌岫:“……”

努力绷住表情。

果然是洗……是心灵鸡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