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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文命冷声道:“这是江南遥家银票,看清了,每张皆百两以上”说着,递与小混混手中:“小爷,可验验真假。”

小混混仔细翻看,兴奋道:“柳爷,真是江南遥家银票!”

商贾中有这样一句话——北姒家、南遥家。

北方以姒家为最,南方以遥家为首。

柳豹细长的眼笑成一道缝:“倒还像样,以后每月照例给,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说着,抡着棒子,起身要走。

青锋闪电之速将他们捏着的银票抢了回来,递与姒文命。

柳豹惊到,有些慌神。

姒文命打着火折子,将银票置于火焰上,眼瞅着白花花的银子烧成灰烬。

柳豹等人心疼地抓心挠肺,空咽唾沫。

姒文命笑道:“爷爷我有的是钱,但爷脾气怪,宁可烧成灰儿,也不愿喂狗。”

说着,将快烧尽的银票一角扔到柳豹脸上。

转身,掏出一锭银子递与柳豹,堆起笑道:“不过,小号还是想同柳爷交个朋友,日后多有照应。”

柳豹被他一通操作弄得发懵,一时不知对方什么来路,但心中早就发了毛,忙见好就收,拿钱走人。

只是,为捞回点面子,仍不忘放几句狠话:“早这样,不就省事啦!”

见地头蛇离开,灾民们又都凑到锅前,排队领粥。

余小乔拿眼使劲瞪姒文命。

姒文命忙凑到她跟前,低声道:“障眼法,烧得不是真银票!”

余小乔捶了下他胸脯,故作凶样喝道:“敢这么败家,看我不收拾你!”

姒文命附耳笑道:“如此财迷土匪婆,我怎敢将银票真烧了。”

姒文命将刚刚那沓银票放到余小乔手上,赶紧跑去忙别的事了。

余小乔瞅着那沓银票,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呢喃道:“狡猾姒狐狸。”

“姐姐,这个魔术也是你教的?我要学。”余小墨从余小乔身边走过,奇道。

余小乔拍了下他肩膀:“快干活!别整天不是巫术,就是魔术!得读书学习。”

众人忙活着,熬粥的熬粥,施粥的施粥……

“嗷嗷嗷!”

一通狗吠声,惊得人群四散,还咬伤几人。

余小乔抬起头,眼前四条牛崽般高大的黄狗,虎视眈眈盯着她,露出锋利犬牙,高昂着脑袋,发出“狗仗人势”的狂吠。

余小乔不禁怔住,不敢动弹。姒文命与李凌琰忙奔过来,护到她身前。

一时间,人狗对峙,吠声惊心。

李家米行的李公子自远处摇晃而来,摆出来者不善的架势!黄犬见到主人,叫得更加惊骇。

此时,兰儿抱着几个包子走来,黄犬闻着肉味,一下扑了过去,撕着兰儿胳膊一通咬,兰儿吓得嗷嗷哭。

梅若星掏出软剑,刺死黄犬,踹了出去。

黄狗惨叫几声,倒地而亡。

其他狗吠声竟小了下来,原来狗通人性,欺软怕硬!

余小乔忙检查兰儿胳膊,幸好狗只咬住衣服,未咬到皮肉。不然,可上哪儿打狂犬疫苗,余小乔心下暗庆。

见狗死,狗主人狂吠起来。

“我们家大黄,跟我儿子似的,你杀了我儿子,我叫你赔命!”说着,李公子扬着鞭子抽着其他几个“儿子”,朝梅若星扑去。

岂料,剩下三条黄狗更通人性,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李公子气得猛将三狗拽回,扔了几根骨头,狗才听话地狂吠起来,直朝梅若星扑去。

梅若星本打算全将这些狗刺死,被姒文命用眼神制止。

此时,梅若海不知从哪儿牵出三只狼犬,威武地朝着三只土狗扑去。

三只土狗吓得撒腿就跑,扽着狗绳的李公子被拽倒,被拖着匍匐好长一段,吃得满嘴尘土。

众人忙活到日薄西山,简单吃过晚饭,一个个全在房中翘着胳膊腿休息。

余小乔窝在太师椅上,姒文命在一旁给她掐按着,尤其是揉着昨日端了一天碗的手腕儿。

昨日还不怎么显,今儿跟筋断了似得疼,不动疼,动更疼。更甭说,今日还操了一天的大铜勺。

“明日说什么也不能操勺了!”姒文命边揉边嘱咐着。

余小乔脑子却未在手腕上,皱着好看的眉头奇道:“对柳豹打的是心理战,耍的是收纵并用、乱花迷眼。那三只大狼犬,早就准备下的?”

“从皓京一出发,已写信让江宁府姒家商行的人备下了,昨儿夜里才送到。”姒文命眼未抬,注意力都在余小乔伤着的手腕上。

余小乔眉头处的褶子更甚:“若星一剑能杀死十几只土狗,小墨都可收拾它们,何必如此周章?”

姒文命轻刮他的鼻头:“女诸葛也犯晕了?恰到好处的反击很重要,对私查暗访的我们尤为重要。恶狗自用恶狗治,杀鸡焉用宰牛刀,若是打鸭惊了鸳就不好玩了。”

“犬吠何必用鞭抽,又学到一招!”余小乔悠悠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我学这些,你还高兴?不怕我有一日用来对付你。”

余小乔眼里突地冒贼光。

姒文命仍在揉按着她的手腕,唇角浮着笑:“你本就与众不同,怎能框入世俗。于乱世,存活是王道,学学挺好。若有一日,你将这些用我身上,定是我十恶不赦,但亦甘……”

余小乔感慨着他的入木三分,拉过他胳膊,轻轻揉着,淡淡说着:“如何十恶不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逗着……

姒文命走后,余小乔去了趟李凌琰房中,白天之事,她知道他心中定比别人更难受。

余小乔到他房中,人不在屋,后来在葡萄藤架下寻到他。

“在想什么?”柔柔朗朗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李凌琰未回头,她一踏进院子,他就知道是她,自也知晓她为何而来,轻声叹:“白骨露于野,百姓犹饿死。”

余小乔挨着他坐在廊椅上,感慨道:“是啊,触目惊心!不过,非你之过。皇上也……虽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终有力所不及之处。皇上既派你来,就望你能救民于水火。”

“我要奔向高处,定要奔向那高处……做更多的事,更多有意义的事……”李凌琰望着天上银盘皓月,一字一句道。

余小乔抚了抚他肩头,轻声道:“若有一日,你真地登顶,莫忘了今日所见,今夜所感……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李凌琰这才收回目光,深望向余小乔,笑道:“对我没信心啊?手腕儿废了没?”

说着拉过她的手检查,突觉得不适又放下,扯平唇角道:“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开业定太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