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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你个老东西怎么这么不检点啊!这么大年纪,还要出去乱搞,你就算不考虑我,也至少为了珍珍考虑啊,她现在是贵妃,眼看着就要当皇后了,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下半身,不要给她添额外的麻烦了!”一进屋,夫人便骂道。

“你这个疯婆子,又在说什么鬼话?”丞相皱眉,不耐烦地问道。

“我说鬼话?!人家母子都找到门上来了,你说我说鬼话?”

“母子?”丞相微微愣了一下,立刻想起这么两个人来。

“那个孩子好可怜啊,还是个哑儿,耳朵似乎也不好,唉,太可怜了。”夫人叹气道。

“那他们现在何处?”丞相问。

“瞧你急的,人家早走了。你想认人家,人家还不想认你呢。我着人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送他们离开了。”

“怎么这么急?我们父子少说也有近十年未见了……”丞相叹了口气。

“老东西!你说什么!人家那个孩子才四岁啊!怎么又出来一个十年前的?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你今天若是不说清楚——”夫人尖着嗓子骂道。

不等她说完,一个小厮忽然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那小厮高声喊着,打断了夫人的话。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急什么!”夫人没好气地白了那小厮一眼,忿忿道。

“老爷……”小厮附在丞相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丞相听后,顿时变了脸色,急匆匆就往外走。

两人一路来到后院的湖边。

几个家丁正围着什么东西交头接耳,见丞相来了,忙让开一条路。

原来是一个已然溺水身亡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丞相惊道。

“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在湖里溺死了,张本舒确认过,这就是那个经由密道进到府里的孩子。”胖管家见丞相来了,赶忙过来解释。

丞相反手就是一巴掌。

“废物!让你们抓个孩子,你们都抓不住活的,竟然还让他死了!”丞相说着,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相爷息怒啊,想来是这孩子为了躲避寻找,藏身于湖中,体力不支,这才死了啊!”胖管家连声解释道。

“你们搜过他的身吗?可有找到那玉佩?之前不是说,这孩子是带着玉佩去找大将军的吗?”

“回相爷的话,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泡散开了,想来就算带着玉佩,也掉在湖里了,现在黑灯瞎火的实在是难找,小的已经吩咐下去,明天一早所有家丁都下湖里打捞玉佩。”胖管家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丞相抬起手,朝着胖管家的脸狠狠扇过去,想来是只打一下不解气,就索性正反手连着打了起来,边打边骂——

“黑灯瞎火!”

“啪”

“活口活口留不住!”

“啪”

“这么多人连个玉佩也找不到!”

“啪”

胖管家被扇得眼冒金星,却也不敢回嘴一句,只能伸着脸,任由丞相拿他出气。

一众家丁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亦不敢出声半句,各个缩着头,像瘟鸡一般静悄悄的。

丞相打累了,便停了下来,将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

“没眼力的东西们,还不快去给相爷拿些冰来敷敷手?!相爷您不要生气,小的办事不力,自然该罚,但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动手,您要是想听个响的,只管吩咐,小的自己来就是了。”

说着,他左右开弓,狠狠扇着自己的脸颊。

“罢了,罢了,大晚上的,聒噪。”丞相叹了口气,“你们现在就给我下去找,若是找不到,所有人都别上来了,就在水里泡着当水鬼吧!”

说完,他一拂袖,转身走了。

“哎,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呢?”直到丞相走远,胖管家才停了下来,随后朝着众人道,“都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等着我被打死?!还不赶紧下湖找玉佩!”

……

“苏先生,你们回来了!”太傅和大将军见到苏锦绣带着萧宁走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大事不妙啊,我听相府里的好心人说,就是那个张本舒,带头要抓这孩子的!管家他们还在丞相府,只怕是凶多吉少啊!”苏锦绣不敢耽搁,赶忙将自己得到的情报告诉了两人。

大将军与太傅对视了一眼,随即安慰道:“没事,不要小看我们将军府的管家,他从前可也是同将士们在沙场征战的英勇之士,自能逢凶化吉。”

苏锦绣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了,我此前交代你的事,你照做了吗?”大将军问。

“照做了,将玉佩扔在后院的荷花池里了。”苏锦绣点头。

大将军点点头,随后走到了萧宁的身边。

“孩子,我且问你,你知道宫苑梧桐台有多少根栏杆吗?”大将军问道。

“不知道。”萧宁答道。

其实他记得,有六十四根栏杆,但幼时宫宴上,大将军告诉他有七十二根,为了求证,他还特地去数过,因此印象格外深刻。

但是谁又会相信一个时年三岁的孩子,能记得那么多东西?

其实要不是重生归来,许多早已模糊的幼时记忆如走马灯一般掠过心头,谁又能记起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大将军听了他的回答,沉思起来。

“既然你不知道,又如何能证明自己是真正的三皇子呢?”大将军问。

“我母后是被人害死的!毒杀!我亲耳听到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在贬斥的路上,被一路追杀!”萧宁捏着拳头说,“别的事,我都不记得,但唯有这件事,夜夜入我梦中,先前种种,历历在目!不敢忘怀!”

大将军盯着萧宁,先是一怔,随后便蹲在他面前,一把钳住了他的肩。

“你说什么?”

“那日我在御花园玩,偶然见到那个跟在母后身边的女官——叫什么来着,瘦瘦的,有点矮,脸上这里还有一颗朱砂痣……”萧宁一边仔细回忆,一边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