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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厮没规矩,不懂礼数的闯过来。

顿时让姜磊沉了脸,刚要训斥,就听小厮的一句:“夫人又犯病了!”

姜磊瞬间脸色大变,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还是被身侧的师爷给扶了一把,才稳住。

顾不得其他,姜磊急吼吼往外冲去,神情心痛,脚步凌乱。

刚跑出几步,姜磊突想起旁边还有个太子爷呢,又猛地顿住脚步,回身朝着凌亦寒行礼告罪:“殿下恕罪,贱内------”

凌亦寒摆手:“无碍,既然姜夫人病了,姜知县还是快快回府吧!”

姜知县走后,众人也簇拥着凌亦寒下了楼。

“姜大人和姜夫人感情很好?”庄锦落在凌亦寒身后,正好和师爷走了个并排。

说起姜磊夫妇的感情,师爷又是一阵艳羡。

感慨道:“姜大人夫妇的感情堪比金坚,二人成婚二十余载,虽没有子嗣,但是一直恩爱如初。”

“而且姜知县为了夫人,也一直未纳妾。”

两人聊着,下了楼梯。

马车就停在朔方楼门口,一出了酒楼门口,凌亦寒的面色还是有些发窘,急速的钻进了车厢。

秦风这个五大三粗的竟然也紧跟着钻进了马车。

庄锦狐疑的看向马车,这俩货不是一直骑马吗?

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她怎么觉得刚刚的凌亦寒,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庄锦再一次感叹,男人心海底针!

要想猜透他们的想法,烧脑子!

果然男人这生物,容易影响拔刀的速度!

庄锦撇撇嘴,不再去想,唯一的马车被两个大老爷们儿占了去,她只得牵了匹马爬上马背。

庄锦不知道的是,凌亦寒那货纯粹是为了掩饰尴尬,而秦风那家伙就是上马车去看某人笑话的。

马车内。

秦风憋着笑,浓眉上挑:“呦!咱们的太子爷------长大了?”

说着,眼神不怀好意地瞄了眼凌亦寒胯下!

凌亦寒被取笑,脸色登得一下又红了,恼羞成怒攥着拳头:“滚!你家爷还是个雏呢!有冲动------说明身体好!”

“哪像你一个生了锈的老铁树,还能不能用都不知道呢!”说着,愤恨地看向秦风胯下:“要是不行,你说一声,依照咱俩的关系,在宫内给你安插个太监大总管的职位,还是没问题的!”

秦风:“------”这家伙,嘴是真的毒啊!!!

众人一路回到宅子,凌亦寒派人去盯着仵作,庄锦则是第一时间冲进房间锁上门,进了空间。

刚刚一桌子的好菜,却只能看着,却吃不到嘴,饿得她前胸贴后背。

她决定要好好慰劳下自己,做个涮锅子吃。

庄锦先是去菜地拔了些绿叶菜,像香菜,生菜,韭菜,菌菇,都是涮锅子必不可少的。

又去仓库选了块嫩羊肉,切了几盘子薄薄的手切羊肉。

庄锦口味重,尤其喜欢吃那种麻辣火锅,菜和肉在红艳艳的汤汁里涮上一涮,捞出沾点麻酱蒜末汁,别提有多香了。

只可惜缺了点韭菜花,要是再加点韭菜花在酱料里面就更好了,尤其是那种石磨磨出来的。

庄爷和小天是闻着香味来的。

一进了别墅屋子,这一老一小就咋咋呼呼地大叫。

“哇!这是什么?闻着好香啊!”小天迈着小短腿爬上椅子,脸上一副馋相,吸溜吸溜地吞着口水。

小老头已经不见外地自己拿了碗筷,把嘴里塞得满满的。

“呜呜------辣辣辣,好辣!”小老头被辣得嘴唇通红,却依旧不停地往嘴里塞:“呜------不过,是真的好吃!”

“要是再有点酒就好了------”小老头吧唧着嘴,酒虫又被勾了起来。

“锦丫头啊,要不------给我买点酒?”小老头嬉皮笑脸地打着商量。

庄锦不由翻了个白眼:“喝喝喝,就知道喝,上次喝醉差点把我卖了,再给你喝酒,我就是脑袋长包了!”

等庄锦从空间出来时,天色已经黑沉。

昨夜的凶案让庄锦一夜没休息好,所以庄锦早早地钻进了被窝,这一夜庄锦睡得很好。

以前每每半夜醒来,听到寂静的街道传来打更声,庄锦只觉得吵,今夜反而睡得异常香甜。

早晨醒来,庄锦精神焕发,洗漱完后,唤出小老头庄爷,早膳后他们要去义庄验尸。

当然,这些她也就只懂些皮毛,主要还得庄爷出马。

这还是庄锦用一坛酒贿赂来的劳力。

饭后,庄锦和凌亦寒,以及秦风,庄爷,青草,粉衣六人驱车去往义庄。

六人到的时候,洛城县的师爷已经早早在门口等候了,见了凌亦寒,小跑着过来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师爷恭恭敬敬地跪地行了个大礼。

凌亦寒此刻在外人面前又板起了脸,只淡淡的道:“起来吧!”

师爷这才起身,佝偻着背,谨小慎微地退到一侧。

“知县大人因府中有事耽搁了,迟点过来,还望殿下恕罪!”师爷擦着额头冷汗,紧张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师爷偷瞄着凌亦寒的表情,生怕凌亦寒一个不高兴,治姜知县的罪!

人家太子爷都到了,身为知县没来陪同,属实不合规矩。

凌亦寒倒是不在意,摆了摆手:“无碍,我们先进去看看。”说着就带着众人往义庄内走。

义庄内,里面已经有两名仵作在忙乎了。

一通行礼后,又继续忙起手头的工作。

庄锦特意留意了下这两名仵作,一个是个黑瘦的中年男人,看模样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一个是二十几岁,长得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

中年男子长得小鼻子小眼,年轻男子浓眉大眼,长相南辕北辙,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之处,庄锦听二人聊天才得知,这二人原来竟是对父子。

根据他们之前的推断,仵作是第一嫌疑人,对于这二人,庄锦等人自然是要特别留意的。

庄锦领着庄爷上前查看尸体,她则特意观察了下这二人手掌的虎口处,和走路的姿势,确定了这二人的确都是练家子。

心中不免一紧。

义庄内,停放着几十具被挖心而死的尸体,最长死亡时间的是在一周前,至于更长时间的已经送回家属安葬。

虽然现在天气还比较凉,尸体的腐烂速度会缓慢些,但一进了停尸间,一股子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腐尸味,还是让众人变了脸色。

唯独庄爷这个奇葩,完全跟没事人一样,甚至手里还拿着个鸡腿吃得香。

尸体上面的盖尸布一一掀开,腐尸胸口上碗大的黑洞骤然撞进大家的视线。

“呕------”粉衣一个没忍住,被腐尸恶心的惨白着脸,捂住嘴跑了出去。

义庄内最新的尸体就是老掌柜和更夫的。

那么,这么说,昨夜并没有人被挖心?

庄锦和凌亦寒轻皱了下眉头,这不符合这个挖心贼一贯的行凶特点。

这么想着,二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两名仵作身上。

近半个多月来,每日都会有人因挖心而死,那么------这个凶手为何单单昨夜没有出来犯案呢?

昨夜派出去盯梢仵作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是------

一会儿得再去调查下,这两名仵作昨夜的去向。

“噗!”小老头庄爷吐掉嘴里的最后一根鸡骨头,伸出油乎乎的大手,去查看更夫的尸体,被那两名仵作紧忙拦住。

“额------您,您老不用先洗洗手吗?”年轻的仵作上前一步,神色不赞同地盯着庄爷一双油手。

庄爷呲牙:“洗什么洗!又不是做菜,还讲究什么卫生咋得?!”

两名仵作:“------”

“让开!”见二人还是挡在前面,庄爷眼睛一瞪,喝斥出声:“我可是太子的人!”

庄锦和凌亦寒见了,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小老头倒还挺会狐假虎威!

最主要的是,他凌亦寒这只“虎”还就在旁边呢!

这小老头一点都不收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