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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安抚好自家醋坛子后,江慵带着陆声声去了园中的听风亭中。

“乔问英心悦你,你可知晓?”

她与陆声声早已情同姐妹,谈起天来自然也都不拘着。

陆声声面上一热,抿着唇点了点头。

“上次守岁时,我便感觉到了。”

江慵惊讶,“竟然这么早?”

“嗯……”陆声声的头低低垂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旁人提及此事。

江慵眉眼弯弯,拉过她的手,“那你对他可有感觉?”

罗浮不比大韶有诸多的歧视,经商之人若是发迹,在云都之中仍是能混的风生水起。

加之乔问英人品与相貌皆是上乘,若是尚她的妹妹,自然也是般配。

“阿姊,我,我不知道……”

殿试面对封寰都游刃有余、波澜不惊的陆声声,第一次慌了手脚。

她心中也是对乔问英有好感的。

乔问英的细致与体贴,就像往昔爹爹对娘亲那般。

可是她眼下是要走仕途的。

君上的圣旨已下,给她谋了个十分不错的官职。

这是她自家破族灭之后一直所追求的:为天下之黎民百姓谋生计。

若真要成亲嫁人,就意味着往后她要留守宅院,相夫教子。

她不想这样,也不愿这样。

“你也喜欢他,是吗?”江慵柔声问道。

陆声声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我与他所求不同,注定是无缘相守的。”

“谁说无缘?!”

乔问英着急忙慌地从假山后绕出来,头上还插着两根枯草,丝毫没有因为偷听墙角而面露愧色。

“陆姑娘,你若有什么顾虑,都可以告知乔某的。”

江慵默默呷了口凉茶,端起一旁的点心。

在枝桃殷切的目光下,江慵又递给她一块。

主仆二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果然八卦与点心才最相配。

陆声声眼一闭,心一横,也不愿再叫乔问英有所期待,便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抖露了出来。

闻言,乔问英怔怔伫立在原地。

蓦地,他大笑起来,笑声穿过院落,钻入郑漪耳中。

盛妍鸿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乔恩人怎么笑的这样开心?”

无奈的摇摇头,郑漪不紧不慢地给宋欢颜温上一盏燕窝羹,“想来府上又要有喜事了吧。”

陆声声被乔问英笑得一头雾水。

待他笑够了,才嗔怪道:“你笑什么?莫不是我说的事情在你听来好似天方夜谭?”

“不不不,”乔问英连忙摆手,“乔某只是觉得,陆姑娘不愧是乔某的心上人。”

“乔某心悦你,是觉得你像一只孤鹰,翱翔于山巅,自由洒脱,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若是娶了你后要将你关在后宅之中做一只金丝雀,乔某做不到。”

他的一番话,说得陆声声心中动容。

“若是陆姑娘心中也有乔某,那乔某甘愿来府上入赘。”

“以后,夫人主外,乔某主内,若是要孩子,也由乔某照看。”

“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江慵拍拍指尖的糕饼的碎屑,“既如此,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二人浓情蜜意了。”

刚回宋欢颜的院子,就听她婆家有个妇人在劝江疏。

“江小将军,这头胎是个闺女也好,往后还能多多扶持弟弟一把。”

“只是孩子间年岁也莫要差的太大,不然姐弟之间容易生嫌隙。”

“依我看,还是尽快再要个男孩才是。”

江慵刚要迈进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她可不想去瞧那胳膊腿乱飞的血腥场面。

果不其然,她乍一走远两步,就听江疏在里头怒斥,“你这老妖婆莫不是被弟弟吸干了脑髓,胡言乱语起来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就要这一个孩子,想再让颜儿去受这种苦?门都没有!”

“来人,把这老妖婆拖出去,往后狗与她都不得入贝园!”

江慵满意地点点头,果真世上还是好男人多。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匆匆的足音,江疏神色不好看。

他拉着一张脸,开口问道:“月奴,柳司印可有何秘药能叫我喝下去就绝嗣的?”

江慵:“……”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贝园待到深夜,封寰才带着江慵离开。

夜里设宴,他难免又喝了些。

江慵今日感慨颇多,感受着头顶的带着几丝酒气的气息,她开口问道:“君上想要孩子吗?”

封寰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手指缠上腰间不安分的手,江慵有些忍俊不禁,打趣道:“若我叫君上绝嗣,岂不是要成为罗浮的罪人?”

“为夫许久之前……就立好了遗诏,已经在宗族之中择好了人选继承大统。”

“是否有子嗣,为夫并不在意。”

“为夫在意的,只是夫人会不会受苦。”

封寰垂着眸子,语气十分真诚。

元颂,郑漪,宋欢颜,三位女子生产,皆是过了三次鬼门关。

他不舍得江慵受罪。

江慵的呼吸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收拢。

他竟然替她考虑了这般多。

“其实为夫最近,还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

江慵的眉梢稍抬,封寰便顺势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她知道封寰要说什么。

近来朝堂之上不少人上奏,说她嫁入宫中十个月,腹中却一直没动静。

女子受孕,乃天时地利人和。

然则她与封寰的孩子,事关国本,自然更易被拿来做文章。

此事她原是想与封寰商议的,却不想被人抢了先。

“那些老臣都是些榆木脑袋,开不了窍,夫人就左耳进,右耳出,权当听个笑话吧。”

醉了酒的君上,总是话多又缠人的。

那双狐狸眼中满是浓重的情谊,一丝一毫都做不得假。

他手臂收拢了些,贴在江慵耳边呢喃。

“若是他们催得紧,孤就说自己绝嗣……”

纤白的柔荑捂上封寰的唇,江慵语带严厉,“莫要说这种胡话。”

今日真是个稀罕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绝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