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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柳久居深宫,不问世事。

今日能为了江慵而来,显然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三公主驾到,相月阁自是蓬荜生辉。”

“大家无需局促,我与三姑娘叙叙旧即可。”

领着元安柳去了里间,江慵为她添了盏热茶,“不知三公主大驾光临,阁中备的钗头琼花不知是否合心意?”

“我都说了,无需局促,”元安柳拉住江慵忙碌不停的腕子,将她拉至自己身侧,“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她虽未明说,江慵却瞬间明白她话锋所指。

静妃倒台,元安清失势,作为兰妃的子嗣,心中定然是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三公主若要将臣女比作头号功臣,真是折煞臣女了。”

“宫门外,你我无需这般客气,”元安柳的手搭在江慵手背上,“你唤我一声姐姐便是。”

“这……”迎着元安柳有些期盼的目光,江慵粉唇微动。

“姐姐。”

元安柳心满意足地笑笑,“我的母妃原是生了两位公主,只可惜我那胞妹福薄,七岁时便夭折了。”

“我已经许久,未听到有人这样唤我姐姐了。”

说着,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你的年岁与她相仿,听着真是亲切。”

“姐姐若是喜欢,便常常出来走动走动,”江慵笑道,“这边临近南市,有很多孤本残卷,想来姐姐也定会喜欢。”

“说来我一直好奇,你为何会选择南市开铺子?”

“南市多是文人雅客,但其中不乏一同与心上人出来走动的姑娘。”

“不愿意去看书的,便可以来我相月阁逛逛。”

闻言,元安柳会心一笑,“首饰多了,人便会挑花了眼。”

“倘若只有一件首饰,那必定是日日戴在头上才是。”

“姐姐果真聪慧。”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见枝桃掀了帘子,匆匆而来。

“姑娘,君上来了。”

“既然妹妹心上人来了,我也不好再多打扰了。”

元安柳起身,将一副卷轴留在桌上。

“这是庆贺妹妹开张的礼物,也算是你赠我那一匣芙蓉面的回礼了。”

她出门时,正逢封寰进门。

两人擦肩而过时,元安柳顿住步子,朝封寰颔首一礼。

封寰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瞧着这位“不请自来”的暴君,江慵托着脸,凝眉端详了许久。

瘦了,眼下乌青多了些。

“枝桃,去煮一壶枸杞参片茶,记得再放几粒麦冬。”

她有些心疼地上前帮封寰解下披风,“君上这几日操劳,又何苦再千里迢迢奔波而来。”

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埋怨。

封寰轻笑,“有人比孤更惦记月奴。”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江慵瞧见了后面跟着的一个黑衣劲装女子。

她身形修长,却生了张极可爱的娃娃脸。

“罗浮兵马印司印,呼延翎,见过君后。”

呼延翎俯身行礼。

江慵讶然,“前些日子领兵去边境的是你?”

她还以为兵马印的司印是个膀大腰圆的粗汉。

呼延翎如实点头。

有些懊恼自己的刻板印象,江慵连忙将呼延翎扶了起来。

“君上说你惦记我,是为了何事?”

呼延翎陡然不自在起来,“那日我见君后给君上送了几罐搽脸的油膏,闻着好香。”

“属下这几日去边境风吹日晒,脸糙的好似树皮一般,问君上要油膏,他却不给。”

“说什么那是君后对他的心意,他要珍藏着。”

江慵有些无奈,连忙唤来枝桃取来几罐芙蓉面。

“呼延司印试试如何。”

迫不及待地沾了些油膏涂抹在脸上,呼延翎倒吸一口凉气,“嘶——”

“好痛。”

江慵俯身,细细端详着她的脸颊。

“呼延司印脸上干的都皲裂了,抹了油膏自然会有些痛,坚持涂抹两日便好了。”

“君后莫要与我这样客气,直接唤我阿翎便是。”

摸着登时变得细腻光泽的肌肤,呼延翎惊叹道:“真是妙啊!”

她日后再也不用怕那边境的漫天黄沙了。

“阿翎今日来的巧,我研制的新品刚好适合你。”

江慵说着,掏出一只白瓷罐子,掀开后里头是满满的蜜色透明膏体。

用手蘸取,摸着又有些粘稠似胶。

“这是何物?”

“名字还未定好,不过可以为肌肤补水养颜,最是适合你这样整日被风吹的。”

“每隔三日净肤后涂抹,约莫三盏茶的功夫洗净便可。”

呼延翎抱着白瓷罐子爱不释手,连连道谢。

“属下就知道,君上喜欢的定然也是顶好的!”

“拿到了就出去吧,孤与君后还有要事要议。”

见色忘义!

呼延翎一吐舌头,欢天喜地地去找骆懿分享相月阁的新品了。

里间忽然安静下来。

那双狐狸眸瞬间耷拉下来,显然已经疲惫不堪。

这时枸杞参片茶已经煮好,江慵斟了一盏,送到封寰唇边。

年轻帝王垂眸,就这她的手浅啜了一口,修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有些苦。”

他只在她面前会用这般撒娇的语气。

“是么?”

江慵也尝了口,淡淡的苦涩在唇间蔓延开来。

望着自己方才用过的杯子与江慵唇瓣交叠,封寰眸子黯了下来,长臂一揽,江慵便被他圈入怀中。

照玉京的香气缓缓侵蚀着江慵的理智,白皙的指尖穿过如瀑的墨发,轻轻按住封寰的脖颈,将他的下巴挪到了自己肩窝处。

“君上累了,便歇歇吧。”

“月奴身上好香……”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睡意排山倒海般涌来。

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暴君眉眼温柔,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江慵伸手拆去他的束发银冠,正欲离去,却发现钳在自己腰间的双臂十分有力。

任她挣扎了半晌都纹丝不动。

算了,这几日也操劳坏了,偶尔偷个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