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齐莫没有理会黑山的得意，反而加快了攻击。
可随着时间推移，局势对白发齐莫愈发不利。
香火之力即将消耗殆尽。
可惜白发齐莫不是本体，没办法使用系统技能。
再次挥上一剑被黑山格挡，白发齐莫退后数丈，金身缓缓消失。
“城隍，香火之力这么快就快用完了，哈哈。”
“没了城隍之力，就凭你这千年道行恐怕不是我的对手，不如将城隍之位献于我，做我黑山夫人！”
黑山上下打量白发齐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邪恶。
“看来，只能如此了。”白发齐莫低下头喃喃道。
“什么？”黑山一时没听清白发齐莫说的是什么。
“唉。”齐莫发出一声叹息，缓缓抬起了头。
在众人的目光中，齐莫的白发渐渐变成金色，眼神中悲天悯人的神情消失，变成一丝戏谑，气势也在节节攀升。
一千年！
两千年！
三千年！
四千年！！！
二者合一！
如深渊般的气势在齐莫身上汹涌而出。
白发齐莫最终将本体召唤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三千年的道行加复于身。
虽然没有度过成仙劫，身上的法力还未转化成仙力，可四千年的法力对比那些以功德香火的人仙境同样不差。
“人仙境！你为何还有如此实力！不可能，天道混乱，你凭什么！”黑山不可置信。
黑山吞噬无数鬼魂，还屠杀一城，也不过才堪堪两千年。
为了成仙他只能想办法吞噬城隍，获得城隍之位。
地府的出口酆都城正好在蜀地，所以离黑山最近的还活着的只有齐莫这位都城隍。
为此他准备了许久，没想到这位城隍不但实力没有一丝削弱，竟然道行已达人仙境。
“跟你没必要解释，下辈子做个好人吧，哦，不对，魂飞魄散是不能投胎的，你没有下辈子。”
齐莫悍然出手，黑山根本不敢应战，挥动四周的城墙，黑山甲士攻向齐莫。
趁此间隙，转身打开了一个阴阳通道，一个跳跃跳了进去。
当阴阳两界关闭，黑山终于放下心。
“任你实力超群，只要我逃到地府，你又能奈我何！”
“是吗！”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在黑山耳中却是大恐怖。
“你怎么能进来！”黑山大惊。
齐莫没有回答，幻化出大手，一把抓住黑山，法力一吐，刹那间地动山摇。
黑山被掐爆，无数鬼魂从齐莫幻化的大手飞出，飘浮在空中。
这些都是被黑山吞噬的郭北县城百姓，还未被完全炼化。
“多谢大人…。”众鬼齐泣。
“行了，快去地府报到吧，下辈子可要广积福德。”
齐莫说完，卷起两把黑斧，再次打开阴阳通道，回到人间。
黑山生前一恶人，死后一恶鬼，哪里清楚城隍的能力。
城隍虽说不管阴间具体事物，却也拥有喝令阴阳的能力。
回到阳间，黑山甲士没了黑山的控制已是无头苍蝇。
齐莫还想摸下千年树妖的宝，结果发现千年树妖竟然逃掉了，没想到中了那么重的香火之力，千年树妖还能跑。
不愧是植物系妖怪，保命手段不可谓不强。
见没了好处，齐莫选择了本体回归，将烂摊子留给了白发。
白发承载本体法力太久容易崩溃，齐莫不敢多做逗留。
白发齐莫选择留下了三百精锐黑甲，将其它鬼魂全部送回地府。
这些已经被黑山炼成阴兵，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白发准备留给自己作为阴兵。
既然阴间已经乱成一团，用这些阴兵来理顺人间，也是助地府分担压力。
也能减少黑山这种现象的发生。
…
几天后，城隍庙。
宁采臣听从白发齐莫的建议，准备将聂小倩送到隔壁县投胎转世。
人鬼终究不能在一起，长此下去对二者都没有好处。
虽有不舍，宁采臣还是同意了这一结果。
“燕大侠，你真的决定留在这。”
“人的世界太复杂，难分是非，无时无刻不在勾心斗角。
我本就想寻一安静之地避世，这里挺好。
跟鬼神在一起，黑白分明没什么不好，况且也算为了你当初答应娘娘的事画上一个句号。”
说到这事，宁采臣脸色露出一丝不自然，当初自己说好了侍奉城隍娘娘的，现在反而让燕赤霞代自己受过。
当然，这也不怪宁采臣，毕竟白发齐莫看不上宁采臣。
燕赤霞有法力，能打能抗，还能提供香火，白发齐莫要一个弱质书生有什么用。
宁采臣恭恭敬敬给白发齐莫上了三炷贡香，背上背篓。
“城隍娘娘，再见，燕大侠，保重！”
“宁兄弟，保重！”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看着宁采臣的背影，再次意识投入过来的齐莫，忍不住轻声哼唱起来。
…
齐莫从青龙会小弟手中，收到从城隍庙运过来的黑山斧头。
两把斧头整体呈黑色，有点像在煤矿挖出来的。
阳光的照射竟然全部被吸收了。
难怪能吸收香火之力，检查了一番，没想到品质出奇的高。
八重禁制的极品宝器。
比飞龙扇的品质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惜齐莫不擅长斧头，不然倒是一把不错的武器。
既然如此，齐莫决定把其练制一个恶的分身，正好适合。
三年后，齐莫面前站着一黑色萝莉。
黑色萝莉除了长相与本体一致，打扮发型完全不同。
倒有点像…非主流。
黑色的直发，黑色的眼影，黑色的瞳孔，如同凃了黑色口红的嘴唇，再加一身纯黑的长裙，衬托白嫩的皮肤，黑白分明。
妥妥一个非主流少女。
不过身上的杀气却让人觉得少女不好惹。
“见过道友。”黑发齐莫露出一丝邪笑。
“你…我本是一体，不必多理。”
黑发给齐莫的感觉还真是不自在。
“如今天地动乱，你就在此静修如何。”
黑发的恶念实在太过强烈，齐莫怕黑发压不住，只得把余下所有记忆都注入了，即使如此黑发身上的杀气宛如实质。
担心黑发出去为非作歹，齐莫选择让他再修行修行。
“好吧。”黑发齐莫有些不情愿。
“额…”
黑发齐莫在附近开辟了一个洞穴，静修起来。
八重禁制的宝器幻化而成的黑发，上限能到达两千五百年的道行，齐莫还特意在炼制时使用功德提升其的实力。
虽然只有三百年道行，可本身法宝的品质，足以与千年大妖一争高下了。
看其状态，不似省油的灯，齐莫决定多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