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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带着人冲到昌平房里。

不等吩咐,众仆妇拿着绳索便朝昌平冲了过去。

昌平依旧站在窗边,不躲不避。

有个健壮的仆妇最想出头立功,在杨氏面前露脸,因此冲在最前面。

扑上前伸手摁昌平之时,两道锋利的刀锋划过,仆妇只觉得胳膊和脸同时一热,随即有温热液体流出。

她愣住了,站在那里抬手摸了一下,满手的血。

全场寂静。

昌平双手握着一柄三寸短刀,目光冷冽的环视着她们。

“想死就过来。”

众仆妇纷纷退后,不知所措的去看杨氏。

杨氏震惊的瞪着昌平:“你,你竟然带刀!”

昌平冷道:“不带刀,任由你们欺辱吗?”

杨氏拍腿嚎哭道:“天爷啊,媳妇儿身上日日藏刀,说出去谁信啊!

这娶进来的哪里是媳妇,这分明是仇敌啊!”

昌平道:“既知是仇敌就签下和离书,从这里滚出去!”

杨氏骂道:“你当我们陈家非你不可吗!如果不是陛下有令,你这样的女人谁家沾上都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撑着膝盖站直身体:“昌平!陛下口谕让我陈家好好调教你,你敢不听?”

昌平冷笑:“我当然敢不听,你可以再让你们家的男人到他那里弹劾我,看能不能让他灭我九族,哦,对了,我现在不是他女儿了,是你们陈家妇了,灭九族灭的也是你们陈家的九族。

他以前就做过,再做一次想必更加趁手吧。”

“你,你………”杨氏气的胸口发闷,却也是无可奈何,狠狠瞪着昌平,“你不要以为我就没法子治你了,只要你还是我陈家妇,你就躲不过去!”

她狠狠吩咐道:“这等存着害婆家之心的恶妇,不配得供奉,从今以后,你们不用把她当主子,没有粮米油水,锦衣玉食,我看你还能怎么跟我横!”

杨氏以及一众仆妇终于离开了。

昌平这才放下刀,缓缓坐在了地上。

陈驸马躲在院子外面,瞧见李氏以及一众仆妇出来,连忙走上前问道:“娘,怎么样,你们把昌平绑好了吗?”

杨氏本就一肚子火气,见自己儿子这怂包模样,心中火气更甚,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自己媳妇都治不了,还要你老娘出头,你到底有什么用!”

陈驸马龇牙咧嘴哀哀叫着:“疼,疼,娘,别揪了,疼啊!”

到底是自己儿子,杨氏虽是恨铁不成钢,却也心疼,想刚才要是他真硬上了,保不齐要被那恶妇给一刀捅个对穿。

他这脓包也算有一点好处。

遂松开手,又给他揉了揉,叮嘱道:“我可告诉你,你那媳妇不是个东西,身上藏着刀,显见的把咱们陈家当成仇敌,娘要整治她,不给她份例,杀杀她的性子,你可不要心软给娘唱反调,给她东西。”

陈驸马一定昌平身上藏着刀,脸都吓白了,慌忙点头:“我不管她!娘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碰她了。”

杨氏心里的火又上来了,气恼道:“我让你现在不要管她,谁让你不碰她了!她是你媳妇,纵使已经不是公主,好歹如花似玉,美人坯子一个,咱凭什么不用!

难不成还真要遂了她的意?

你等着,待娘将她训好,你就去给我用!用了你就能重振夫纲,往后也能长大了!”

陈驸马却是心有余悸,胡乱的答应两句,趁杨氏不注意偷偷溜出府。

他有个癖好,那就是听曲。

自觉受了惊吓,便要出来听听曲,松快松快。

瓦舍的老板早已与他相熟,见他过来,忙亲出来迎他到二楼雅座坐下:“驸马这两日都不曾来,可是公主知道了与驸马吵闹不许您过来啊?”

陈驸马想起昌平踹在他胸口上的一脚,以及身上藏着刀,不禁打了寒颤,摆手道:“休提,休提,爷今日是来找乐子的,你少给爷添堵。”

老板忙点头哈腰应是:“驸马爷今个儿想听什么?”

陈驸马瞧着下方台上唱曲的伶人,有些厌烦道:“怎么还是这些个人,爷看都看烦了。”

老板道:“驸马爷将就一下,最近没来新人,待有新人,小的一定着人去府上告知。”

陈驸马摆摆手,正要将就点一曲的时候。

有个婆子带着个姑娘从他身边走过。

“等等。”

陈驸马把人叫住:“你过来我看看。”

老板招招手:“没听驸马叫你吗,快过来给驸马瞧瞧。”

婆子忙点头,带着姑娘过来。

姑娘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白生生的脖颈。

陈驸马道:“抬起头来。”

姑娘手攥着衣襟,怯生生的抬起了脸。

端的是眉眼如画,让人见之忘俗。

陈驸马色心顿起,对老板道:“这姑娘爷可没见过,可不就是新来的吗,有好玩意不送上来,你藏着掖着想给谁呢?”

老板叫道:“我的爷,你可真是要冤枉死小的了,你是小的这里的老主顾了,小的巴结都来不及呢,藏着掖着干嘛呢!”

陈驸马道:“那这姑娘怎么不给爷送来?这模样不比台上的好吗?”

老板道:“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这是瓦舍,可不是花楼那等子地方,看中姑娘容貌,咱们看的是唱功,是手艺,这姑娘模样是俊,但她不会唱不会弹,是才进咱们瓦舍帮忙做洒扫的粗使丫头。

这等粗笨的丫头,小的纵使给您送过来,您也得嫌弃不是。”

陈驸马被恭维的自得道:“那倒也是,爷可不是那等好色肤浅之辈。”

话虽是这么说,却还是难忍心中馋意,看了那姑娘两眼问道:“你不是说她是做洒扫的粗使丫头吗,我看你们这架势可不像是让她去做洒扫啊,怎么,是被谁看上了吗?”

老板道:“驸马爷英明啊,正是呢,这丫头真是有福了。”

陈驸马一愣,他本是试探,没想到还真是送人啊。

连忙问道:“谁看上这丫头了?”

老板也没瞒他,说道:“不晓得是哪家的夫人,前两日送来一副画像,给了银子,让小的看到画像上相似的人后就给送过去,说是还有重赏,这不,正要给人送去呢。”

陈驸马没想到还有这一遭,好奇心起,问道:“什么画像,拿来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