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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琛你不得好死!我要去告你,让所有人看看你们家有多混账!”一中年男子带着后面哭啼的女子在铁门外大喊大叫,大清早起来堵门臭骂。

段时妤趴在车窗里往外看,但对段时逍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他照常看着手机。

铁门自动往外打开,中年男子又对迎来的豪车骂骂咧咧,挡在车前不让走,无论旁边的女子怎么喊都不让开。

“有种朝我身上碾过去!你们这群畜牲!”他往车上吐了口唾沫。

“少爷?”司机侧头问段时逍。

他头都不抬:“拖行呗,还能怎样。”

其实是慢慢向前开,让人眼见车不停止便会怂,没有人真正不怕死。

或者他如果真不怕死,不会在这光喊天喊地。

“段时逍。”她叫他名字。

“忘了妹你还在车上,也好,今天就教教你。”

段时逍把手机放下,对司机使眼色,后者点头,放下前车窗玻璃,把红票撒出去。

中年男子情绪激动:“你们搞大我女儿的肚子就想拿钱了事?没门!”

他指着手指走过来,期间司机丢钱还甩入他眼睛里。

段时妤在随后打开的车窗里笑道:“那就去告我们,告成功以后,我们两个婚生子都很欢迎新来的弟弟妹妹,毕竟每过一阵子都会来人。”

“但真正进来没几个,对了,是没有一个。”

中年男子捂着眼睛无声惊愕。

“忠实告诉你,你告上去也不能赢,你女儿还要嫁人的不是吗?”

眼前的贵少爷两个年头加起来都比他小,处理这事得心应手。

如果把女儿嫁进这种豺狼豪门以后该怎么办?

段时逍叫她再看,她只能看见一男一女低头在地上不作声地捡钱。

“妹,看着哥。”段时逍叫她:“懂了吗?以后遇见缠上的人都这样解决,不服就撒多一点,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但是,洗信息素很疼,妈妈就……”

“妈是例外,她们是自找的。交易里早就写了禁止孕育规定,像这种没有地位背景的段景琛还瞧不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段景琛做的所有事她都厌恶。

“妹你只要知道,在交易里面,谁先动了不该动的心,谁就输了。”

“也包括妈。”

………

“时妤,你去哪了……”董远宸微红着脸抓住她,手摸上她颈后。

“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她用干净的手拉他抓着的手。

他反握她的手:“你刚刚去哪了?”

她不自然离远他,也以防信息素再次对冲:“出去透气了。”

董远宸观察她侧脸一会,拉她进一间新开的包间。

“怎么了?你又开了一间?”

“我们俩的信息素在餐桌那传开了。”董远宸认真看她回答道。

她想拉他离开,董远宸却按住她的手:“时妤,你先听我说。”

他专注道:“时妤你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

“我说女朋友时你默认了对吗?”

“………”

董远宸凑近她,气息变得急促:“时妤,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错过你。”

“但是我们信息素排斥……你和我都不舒服。”

段时妤感到不好征兆,问:“你是不是又醉了?”

“是时妤你让我一直醉的。”董远宸的手抚摸段时妤的颈线,呼吸又沉重几分。

都知段时妤性子不好,像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但她横眉时冷艳孤绝的模样,作旁观者来看谁不惊艳?

而且当孤朵只为一人展颜时,那成就与享受难以比拟。

现在段时妤在为他动摇倾心,信息素排斥算什么?

两个人相爱的时候,它只会成为验证爱情历程的刺激工具!

“时妤,我们不要腺体好么?”

“只有你和我,我们以后都不用标记,对双方绝对忠诚。”

段时妤微睁大眼,呆愣:“你说什么?”

董远宸抱住她的腰揽近重复:“你和我,以后都不分开。我愿意为了我们的未来……”

“这与未来有什么关系?腺体它……”

腺体除了让她戒断起反作业,让她对丧心病狂的omega信息素念念不忘,还有一些强化功能外,似乎对她真的无用……

“……时妤,你又在对我犹豫……”董远宸望着她失望:“这又是你的借口吗?我们都不需要为家里做什么……你有一个优秀的哥哥,我上面也有一个,我们余生都不用愁,不靠信息素也能正常生活。”

段时妤望着他沉默。

她是一个alpha,像段景琛一样的alpha。当本能发作时,就会变成一头欲望野兽,抑制剂如果真的管用为什么身边那么多理所应当的交易?

思维局限时看不到错对,眼前当是一面窒息的大墙抵住无法往前。

她垂迷着眼时突然听见一声玻璃桌巨大摔响声,柔和霸道的海水从大墙缝隙里怼脸冲涌而出,漫上她脖颈让她不得回神:

“疯了吗?你们这群小孩!?”

原来是她脖子被顾澜之那混蛋掐上了,她厌恶打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顾澜之霸道掰过她脖颈后看她腺体有没有事!?

还好只是划开了边上……

她又深吸气:居然划开到了边上!!?

她再慢一步她店里就要出人命官司了!

以后禁止清澈的大学生过度饮酒!!!

她脸上尽量保持得体的微笑:“小孩,你家人知道该多难过?”

这句明显对段时妤不管用,她冷漠对视她,反噎道:“如果有人害我他是会愤怒难过,但如果是我自愿的,他只会支持。”

“…………”顾澜之表情管理要崩了。

“你个厌世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在这装什么见过险恶世面,我不管,你不能在我店里出事!腺体哪是当场拿刀割了就割了的东西?”

一副活不起死不完全的颓废样。

顾澜之控制她双手防止她又要做什么,董远宸从玻璃桌上起来,他穿着厚大衣,没有伤到要紧部位,坐起身便叫时妤。

段时妤看向他,挣脱顾澜之要去扶他。

董远宸旁边还有水果刀具,顾澜之先快一步叫保镖把他抬走。

“顾澜之你少管我。”

段时妤被她紧摁住地板上,险先挣脱时又被保镖扣住手臂,顾澜之的衣裙推搡间抹上她的血迹。

“啧,你小心她的手。”

“是老板。”

顾澜之把两人分车装起来送回家去,怕属下没个轻重,跟上段时妤的车。

“老板,绑好了。”保镖告知顾澜之一声便关好车门。

两人坐后排都不说话,车门关上后气氛更是僵冷。

顾澜之在一边点着手机屏幕,她还没说什么,段时妤拧眉挪远,讨厌她的神情在脸上毫不掩饰。

“你家长是谁?怎么教的你?这事必须要和你家长说。”

段时妤扯嘴角笑,侧她一眼:“段景琛,你可以直接搜新闻好好了解他。”

能把各种花色新闻交错着上报道还能没事真是一位奇人,最大的一宗罪还是一件刑事案件,三年后释放。

顾澜之点进详细词条里,不一会儿沉默着划出来。

她没有开口问她母亲去哪了。

可她记得段时妤还有一个哥哥。

“董远宸呢?你们还对他打针。”

顾澜之锁屏手机侧放搭腿的膝盖上,对她叹息:“他神志不清要割你腺体,你怎么还想着他?”

段时妤不搭腔,扭头看前座椅。

“叛逆。”顾澜之也没与她置气,接着问她段时逍的电话号码。

段时妤冷眉,这女人怎么那么烦?

行,给电话少让她掺合。

遂想报出号码,张口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

该死的。

顾澜之并不知她心理活动,手尖扫扫她肩膀:“电话号码?”

“兜里,手机。”段时妤黑脸生硬道。

她报了四位数字开屏密码,顾澜之饶有兴趣随口:“生日吗?”

“………”

她追求简单只设手机尾号。

顾澜之拨通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段时妤只是好好坐着,并不发言。

再打过去两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需要我把微信视频也给你打开吗?”段时妤见她沉默听着语音播报声便皮笑肉不笑开口。

顾澜之再看她时眼神变得复杂。

段时妤直视她道:“满意了吗?把车停下让我们走。”

“你们?那男生动的是你腺体,影响的不止是感官还有神经部位。”顾澜之作为过来人企图用耐心引导她,家长都不管只能她这个碰上的旁观人劝:“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一拍脑门的事情最好少做。”

“情情爱爱都是一时冲动,等你再过个年纪你要后悔曾经听信情人的昏话。实话这么告诉你,我看你们不合适,趁早分了。”免得哪天她在新闻头条惨案上看到她。

段时妤静默看她,颇看戏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上来就劝分?”

她还想套用“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一点不懂”的杠法,但止住了,她见她那样子就知道。

所以她怎么会“演”得那么真?完全像个干净纯情的……

她居然又开始想了。

“这是原则,失去自己的腺体你以为男人真的套牢了?”

何况她还是高等alpha。

“爱上和爱下去是两码事啊小孩。”

她也被带入情感怪圈,大半夜跟人深夜知心沟通。

也许是找到了观点的共鸣,段时妤微阖目沉默,短暂耸下眉头轻声道:“可腺体对我来说,确实没用。”

她一边不断厌弃自我,一边又无力去改变自己。她不为情爱,董远宸只是为她找到一个激进改变的方式,更何况他说的是一起切掉……

她甚至没质疑在她对香敏感的分化期只是用更重的香水掩盖信息素的董远宸,是否真的会和她一起割去腺体。

段时妤在顾澜之未及接话时又恢复:“谈话结束了,放我下车。”

顾澜之也不想管她了,至少把她身上的伤口处理了。

她左右看后只得亲手上药,让人转过头去。

段时妤不信任地瞥她一眼,要她解开手上自己来。

“什么眼神?我大你差不多一轮了会对你做什么?”顾澜之也是无奈发笑。

段时妤茫然一愣,这点她倒没有想到,她只是单纯不喜欢她靠近。

但也马上想起让omega看alpha腺体是一件超出正常社交范围的事,迅速过激反应又离她坐远。

“……”

“不要过来,我回家自己涂。”

顾澜之看她正经严肃略带局促紧靠车门的模样,她狐狸眼尾微上翘:“哦?”

她倾过身解了安全带和绳子:“现在涂给我看看?”

段时妤没好气拧开药瓶,用没伤的手撇药膏拂开背后的发尾后抹上后颈。

因着她那张皱眉的苦瓜脸,顾澜之轻笑,也从药膏中勾抹一指,涂她受伤的手腕边上。

段时妤突然受疼冷嘶一声,扭头要看人时鼻尖触感一凉。

她本能条件闭眼,后背不防碰上车门。

“现在知道疼了?”顾澜之又在她鼻上蹭药,还故意抹她唇上。

“顾澜之。”段时妤恼怒着叫她名字,手背刚擦去鼻上的药,脸颊又被药膏不迭“化妆”一笔。

“顾澜之!”她抓住药瓶朝她反扣,顾澜之眉上一跳,退避不及药膏全倒在她衣袖和车座车位上。

好了,不用抹了。

“老板到了……”保镖回头看到车位里的狼藉连忙噤声。

顾澜之倒没有脾气,只让他抽纸巾递来。

段时妤抹着脸推车门出去,重重关上。

“现在的小孩………真没礼貌,诶?”

对方返回半开车门时结结实实听到数落,哀怨着眼刀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甩上车门,震车身一抖。

她还能更“没礼貌”。

顾澜之从车窗里看她背影摇摇头,没跟小孩计较,让保镖开去洗车。

至于后面那个董氏家男生,毕竟是人家两个的事,她知会董家的人让他们自家处理吧。

她这路人已经仁至义尽。

结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后,段时妤未收到董远宸一条信息,也没看到他上学校里来,图书馆和操场都没有人。

经打听是深巷里遭遇歹徒了。

各种夸张版本都有,但大体不离一车人司机和保镖没事,独独只有董远宸被人暴打一顿致手臂骨折。

“董远宸服过兵役,平时只带一两个保镖,这次是司机和保镖都没看清是谁就先晕了,”

“还好有顾家的人发现及时把人送医院了。”

顾家一出现,话题中心又转顾家那位众星拱月的大小姐身上。

校园里随时出没的高颜值明星和演员都在顾氏旗下,都好奇这位未知的掌权人。

网上又搜不到图片。

“好啦,都安静看爱豆球赛。”

篮球场正上演男星加入球队热烈打比赛的一幕,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

免费当群演尽职尽责。

这周刚好轮到段时妤他们班做“义务”活动,学校对明星参演校园的支持力度拉满,甚至有的还算入劳动学时计算。

段时妤没有追星想法,在后排座位拿着平板打算看点什么打发时间,她想到可能会吵,但没想到欢呼声那么吵。

要不要翘课去看看董远宸?

她合上平板,旁边有人出声,好听的声线辨识率很高:“怎么不看了?”

“顾澜之?”